珠簌簌落下。

我爬起身，冲向石门，却发现门已裂开，露出外面的山壁。

我拼尽全力挤出去，身后传来轰隆巨响，整个地下宫殿塌成废墟。

我跌坐在山外，喘着粗气，以为自己终于脱险。

可耳边又传来他的低语：“张陵，你杀不了我，我是你的一部分。”

我低头一看，手背上多了一道金色纹路，像他的眼睛，微微发烫。

我试着用短刀划开皮肤，血流如注，却怎么也抹不掉那纹路。

我扔下刀，仰天苦笑：“这辈子，算是栽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回到邺城，试图过回正常生活。

可殒地子的存在如影随形。

我夜夜被他的梦境折磨，白天则能听见他的低语，嘲笑我的无能。

我试过无数办法——请道士画符，找和尚念经，甚至烧了青铜剑，可那纹路始终不去，我的力气越来越大，眼神也变得阴鸷，像极了他。

某天夜里，我照镜子，发现自己的瞳孔闪过一丝金光。

我终于明白，他没骗我，我们已融为一体。

我坐在屋里，盯着裂成两半的摸金符，喃喃道：“师父，你说得对，贪心的人，都死在墓里。”

可我没死，我比死更惨——我活着，却不再是张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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