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悄无声息地落下:“萧景珩动用了死士,怕是明日要反扑。”
我将山匪供词与东珠账册捆在一起,系上邺城军特有的红绳。
“把这些抄送三司九卿,再让说书先生编十折《负心郎剜心记》,明早我要满京城茶楼都在唱。”
更鼓声里,我摩挲着虎符上的鹰隼纹。
前世外祖战死后,这枚调兵符被萧景珩熔成金钗送给柳如烟。
如今听着墙外猪圈的咒骂声,我忽然笑出声来。
“这才哪到哪呢。”
我对着月光举起匕首,刀面映出眼底猩红的恨意。
“好夫君,前世你送我三百六十五刀,今生咱们慢慢还。”
4萧景珩被扔进猪圈的第三日,宫里突然来了旨意。
宣旨太监抖开明黄卷轴时,我正捏着银针试一盘玫瑰酥。
御赐的食盒里,八样点心都浸着“醉仙散”的甜腥气。
“陛下听闻邺城军入京,特赐宴为大小姐压惊。”
太监尖细的嗓子像钝刀刮骨,“今夜酉时,请务必携虎符入宫一叙。”
我盯着他袖口若隐若现的蟒纹,忽然想起前世萧景珩篡位时,正是这位李公公捧着鸩酒送我上路。
“有劳公公。”
我笑着将虎符抛给凌霜,顺手把玫瑰酥塞进他手里。
“新研制的点心,您尝尝?”
太监喉结滚动两下,终究抵不住御赐食盒的诱惑。
看着他指尖发青却强装镇定的模样,我垂眸掩住冷笑。
那碟酥饼里掺的,可是柳如烟当初下在我汤药里的“千丝蛊”。
酉时的宫宴摆在水榭,粼粼波光映着满桌珍馐。
皇帝举杯时,我袖中的银铃突然轻颤,这是凌霜在提醒我,三百邺城军已埋伏在玄武门外。
“柳丫头可知,虎符需配合兵部文书才可调动三军?”
老皇帝眯眼打量我,“你外祖的遗物,还是交给景珩保管更妥当。”
我舀着翡翠羹轻笑。
“陛下说的是当年克扣邺城军饷、害得我外祖啃树皮的兵部吗?”
萧景珩突然从屏风后转出,玄甲佩剑,俨然已恢复世子威仪。
“阿宁莫闹了,虎符本就是圣上赐予侯府的,你盗取兵符已是死罪。”
他击掌三声,两名侍卫押着浑身是血的周淮安摔在殿前。
“此人伪造山匪供词污蔑朝廷命官,按律当斩!”
血珠顺着周淮安的铁甲滴落,在白玉砖上绽成红梅。
我攥紧袖中淬毒的银簪,面上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