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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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执声从画室探出头，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付总，您的西装皱了。”
他指尖若有似无擦过我手背，雪松香混着颜料气息。
付池云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看见我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和穆执声后颈的纹身如出一辙。
十九黄浦江的游轮拉响汽笛时，付池云单膝跪在外滩的台阶上。
他打开戒指盒的手在发抖，钻石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睛生疼。
“汵析，我错了。”
他的声音混着江风，“我们重新开始...”我望着他西装上的咖啡渍，想起昨天在画廊看见的新闻——他和新晋小花在咖啡厅密会。
那件我亲手熨烫的西装，现在沾着别人的香水味。
穆执声突然握住我的手。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戒指传来：“付总，您跪错人了。”
他轻笑，“汵析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人群开始骚动。
付池云猛地站起来，戒指滚落江堤。
他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上的纹身——是我名字的缩写，却盖不住新鲜的吻痕。
二十“如果...”付池云的声音突然哽咽，“如果穆执声也背叛你...”我望着江面上破碎的星光，想起昨夜穆执声熬夜帮我改设计稿。
他后颈的纹身在台灯下泛着青。
“他不会。”
我轻声说，“因为他记得我青霉素过敏，记得我讨厌烟味，记得...”付池云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腕表硌在皮肤上印出月牙痕：“那我呢？
我算什么？”
穆执声突然挡在我面前。
他西装上的雪松暗纹在阳光下泛着银光：“付总，您是她生命里的过客，我是归人。”
二十一“把局面交给我。”
穆执声在我耳边轻声说。
他指尖绕着我的发梢，像在安抚受惊的猫。
付池云的拳头挥来时，穆执声侧身避开。
他西装袖口的纽扣擦过付池云的脸，留下一道血痕。
“你凭什么！”
付池云嘶吼着扑上来，“那是我等了七年的...”穆执声突然扣住他的手腕。
他后颈的纹身在阳光下泛着青：“凭我等了十年。”
声音轻得像在说情话，“凭我知道她青霉素过敏，讨厌烟味，喜欢在咖啡里加双份奶...”付池云的拳头砸在玻璃幕墙上。
鲜血顺着裂纹蜿蜒，像极了那件被我剪碎的婚纱。
二十二急诊室的消毒水味刺鼻。
付池云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