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想起小布的时候，心里有些舍不得。

但我告诉自己，没关系，奶奶一直在我身边。

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可没想到，到了弥留之际。

我竟要走回头路。

就想在走之前再抱一抱它。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明月在我耳边说：“他们说你是装病，说你以前就喜欢这样做，来博得他们的关注。”

“我没有和他们争辩，就像你之前每次和我说的那样，我只是拿了小布，安安静静地就回来了。”

“走之前我告诉他们，他们会后悔的，”

话音刚落，我的怀里就多了一个软乎乎的布偶。

上面似乎还有着阳光的味道。

18

再后来，我戴上了氧气面罩。

那是维持我生命的东西。

可我总觉得闷，戴上的第一天夜里，我受不了，并把它取了下来。

明月一直照顾着我，她的神经时刻紧绷着，我轻轻动了动，她便醒了。

我无力地笑了笑，“我想回家。”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但我想，总是不太好的。

因为明月哭得越来越惨，哭到嗓音都变了。

她听了我的话，泪水又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明月会支持我全部的决定，她轻轻点头，“好。”

我和明月一起回了家。

晨光熹微，我就这样看着初升的太阳，到了我最后的归宿。

我久违地觉得自己精神不错。

今天天气很好。

我说我想晒太阳。

明月一言不发地整理好阳台上那张木制摇椅。

阳光晒到我的身上，暖烘烘的。

也许是阳光太刺眼，我没力气睁开眼睛。

我轻轻地靠在明月的肩上。

怀里抱着我的小布。

耳边是清晨的第一声鸟啼。

四周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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