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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起《何日君再来》,走调的音节砸在落地窗上。

我弯腰捡谱子时,发现某页空白处画满扭曲的时钟,分针全部指向罗马数字Ⅳ。

“晚期病人的行为艺术。”

林晚秋用鞋尖碾碎爬过地板的蚂蚁,“时间变成漏气的救生圈,你说该先修补还是放弃挣扎?”

这个问题被新来的客人撞碎在吧台。

穿高定西装的男人用尾戒叩击菜单,这个动作让林晚秋瞳孔骤然收缩。

当她接过对方递来的黑卡时,我看见戒痕在她无名指上烧出无形的疤。

“两杯瑰夏,不加糖。”

男人声音像冷藏过的香槟,“你还是喜欢在咖啡里找中药的味道。”

母亲突然把毛毯裹在头上跳舞,这个即兴表演拯救了濒临崩断的弦。

我扶她坐下时,瞥见林晚秋往咖啡杯里抖入白色药粉,手腕内侧的淤青在钻石袖扣反光中泛紫。

“止疼药和咖啡因是绝配。”

她对我举杯的姿势像持着毒酒的女王,口红印在杯沿裂成干涸的河。

暮色爬上窗棂时,男人留下的铂金戒指在餐巾纸上冷笑。

林晚秋把它塞进钢琴共鸣箱的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前夫送的临终关怀。”

她笑着打开节拍器,“和化疗泵一样,都是定时炸弹。”

母亲忽然准确无误地弹出《致爱丽丝》前奏,这是她患病三年来从未发生的奇迹。

林晚秋按住她颤抖的手背引导指法时,鼻饲管垂落在我肩头,冰凉的触感让人想起太平间的金属扶手。

“音乐是记忆的钩子。”

她耳语的热气混着血腥味,“可惜我的钩子快锈断了。”

晚九点的打烊铃声惊醒了在卡座熟睡的母亲。

我收拾餐盘时发现林晚秋的乐谱下压着《安宁疗护知情书》,签字日期是三天前的雨夜。

她蹲在门外喂流浪猫的背影薄如纸片,路灯把鼻饲管的影子拉长成上吊绳。

“要试试吗?”

她指着咖啡馆后巷的老钢琴,漆皮剥落的琴盖像溃烂的伤口。

当我的手指碰到中央C键时,她忽然从背后环住我,突出的肋骨硌得脊椎生疼。

“手腕放松,想象在抚摸临终者的呼吸。”

这个比喻让夜风突然刺骨,她掌心的冷汗渗进我衬衫,在肩胛骨位置洇出骷髅图案。

母亲在此时发出梦呓:“秋秋该打针了。”

这个清晰的称呼让我们同时战栗。

林晚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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