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全重合。
消防喷淋头启动的轰鸣中，手机自动播放程曼妮的狱中采访：“真正的操盘手从来不在台前...”她涂着囚服编号的指甲突然指向镜头，背景音里有规律的电波杂音——摩斯密码的“小心心脏”。
周野抹去脸上的泡沫灭火剂，从碎玻璃堆里捡起半张烧焦的照片。
那是五年前星耀年会的合照，角落里的陆沉正在为老总裁点烟，打火机焰心呈现出诡异的青白色。
“我要见青青的主治医生。”
我按着被划伤的小腿拨通内线，“现在就要他所有论文的原始数据。”
去医院的路上，导航三次导进死胡同。
周野抢过方向盘撞开施工围栏时，后视镜里闪过辆没挂牌的黑色轿车。
我攥着装有程曼妮DNA样本的密封袋，突然发现倒车影像的时间显示2023年4月7日——正是三年前楚河失踪的日期。
“师姐看路标！”
周野猛打方向盘避开塌方路段。
飞溅的泥浆糊住挡风玻璃瞬间，我瞥见“慈睦医院”的霓虹灯牌正在播放陆沉的采访画面，他腕表反射的光恰好照在我带来的器官移植协议上。
病房消毒水味里混着雪松香，陆沉的特助正在给青青读童话。
女孩拆下眼罩的瞬间，我手中病历本啪嗒落地——她的虹膜颜色与周野中毒那晚的变化一模一样。
“林总来验收成果？”
陆沉的声音从监护仪后传来，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基因检测报告，“令妹的角膜移植非常成功，毕竟是用程曼妮私人飞机的尾翼材料做的。”
周野的拳头擦着我耳际砸在墙上，飞溅的墙皮露出隐藏摄像头。
我掰开他颤抖的手指，在他掌心画出楚河母亲教过的安眠曲旋律：“去把青青的千纸鹤拿来，每只翅膀都浸过药水。”
当紫外线灯照向纸鹤，翅膀褶皱处浮现出基因图谱。
陆沉突然鼓起掌，手术刀在他指间转出银花：“不愧是带出顶流经纪人的眼睛，连我用钢琴谱加密的数据都能破译。”
“你篡改青青的配型数据，就为测试我的危机处理能力？”
我将移液枪对准他脖颈，枪管里晃动的淡蓝色液体与周野血液中的毒素相同。
“准确地说，是筛选合作伙伴。”
他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的条形码，激光扫描后投影出破晓传媒的股权架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