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千镑。
您觉得这算不算教育投资？”
直播间弹幕突然暴涨。
眼尖的网友截图放大单据角落的药店印章：保胎丸、黄体酮注射液……日期竟与剑桥毕业典礼重叠。
**暗巷里的交易**许哲揪住狗仔衣领时，对方正往林淑娟的养老院账户汇款单上按手印。
“别误会！”
狗仔嬉笑着晃手机，“老太太说只要曝光雅瑄的乙肝病史，就给三十万封口费。”
照片里的林淑娟蜷缩在病床，手腕缠着撕成条的《死亡证明》。
许哲突然想起婚礼那天，她偷偷把雅瑄的乙肝疫苗卡塞进他口袋：“这孩子命苦，从小就比别人多挨针。”
**直播事故**“最后一个问题！”
主持人语调亢奋，“如果重来一次，您希望自己从未出生，还是继续做陈雅瑄？”
雅瑄的视线越过镜头，落在导播间闪烁的监控屏上。
许哲正用口红在玻璃上画满扭曲的爱心，像极了当年写在剑桥图书馆窗棂的暗号。
“我选择……”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烫伤疤，“让所有偷来的名字归位。”
直播间突然断电。
黑暗中有冰凉的手铐贴上雅瑄手腕：“陈红梅女士，请配合调查二十年前的诈死骗保案。”
许哲冲进演播厅时，只抓到半片带血的银锁片。
保洁员说断电瞬间，有个戴口罩的老太太从消防通道离开，哼着纺织厂旧时的童谣：“红梅花开二十一，妈妈缝衣到鸡啼……”林淑娟的病床被推进D区12房时，监护仪警报声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
这是肿瘤科唯一的单人病房，前身正是当年她第一次用雅瑄名字堕胎的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