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迹晕成蓝黑色的河，“每月还五千，二十年刚好还清。”
他攥住我手腕的力道几乎捏碎骨头：“你非要算这么清楚？”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声，苏婉晴的红色跑车停在墓园门口。
我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把欠条塞进他掌心：“顾先生，新婚快乐。”
转身时，腹部突然传来剧痛。
温热的血顺着腿根淌进雨水里，我踉跄着扶住墓碑，听见他惊恐的喊声模糊传来：“若曦！”
意识消散前，我恍惚看见苏婉晴踩着高跟鞋走来。
她弯腰捡起我口袋里掉落的孕检单，鲜红指甲轻轻划过“妊娠6周”的字样。
暴雨砸在纸面上的声音，像极了那天玄关柜上，顾承泽的袖扣滚落进黑暗的声响。
**第四章：真相与抉择**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时，我听见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眼皮重得像是压着铅块，腹部隐约传来钝痛，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床沿——是医院。
“孩子保住了。”
护士掀开帘子进来换药，针头刺进手背时我瑟缩了一下，“不过你严重贫血，再折腾一次就难说了。”
我盯着天花板裂缝里渗出的水渍，想起昏迷前苏婉晴捡起孕检单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笑。
掌心贴上尚且平坦的小腹，这里居然藏着个豌豆大小的生命，在我最想斩断羁绊的时刻。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顾承泽带着一身寒气冲进来。
他眼底布满血丝，西装沾着泥点，伸手要碰我时，我抓起输液架挡在中间。
“滚。”
我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他僵在原地，喉结滚动：“若曦，伦敦那次是婉晴故意……顾总连解释都要借用未婚妻的名字？”
我冷笑，指甲掐进掌心结痂的伤口，“真恩爱。”
深夜的医院走廊空无一人。
我扶着墙摸到妇产科诊室，预约单上“人流手术”四个字被月光照得惨白。
签字笔悬在纸上颤抖时，身后突然响起轮椅碾过地面的声响。
“林小姐。”
苏婉晴裹着貂绒披肩，膝盖上摊着平板电脑，“这么巧，我来做婚前体检。”
屏幕亮起的瞬间，我浑身血液凝固——是顾氏集团官网的公告，顾承泽与苏婉晴的婚讯高悬头条，日期就在三天后。
她无名指上的钻戒抵着唇轻笑：“听说你怀孕了？
真可惜，承泽最讨厌被算计。”
我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