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重身份，物超所值。”
“好吧。”
我揉了揉眉心，放弃了追问的念头。
“谢谢您的关心，梁老师，我……我先复习了。”
“不客气。”
梁文点点头，笑容依旧标准，“有问题随时微信我，薛定谔同学也很乐意和你交流学术问题。
对了，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隐隐感到一丝不妙。
“你可以用摩斯密码的节奏朗读《静夜思》，再用四川话翻译成十四行诗吗？”
他忽然把脸凑近屏幕，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我两眼一黑，直接掐断了视频。
手机屏幕暗下来时，墙上的血红色标语还在反光，袋鼠标志的橙黑色块刺得人眼睛发酸。
<7在家休养几日后我就回学校了，空气里飘着印刷油墨的酸味，走廊里此起彼伏的读书声混在一起让人头疼。
有人扯着嗓子背《诗经》，隔壁班在读《史记》，还有人蹲在楼梯间背《资治通鉴》的注释，声音都劈了。
我摸着校服口袋里硌手的圆珠笔，又想起梁文问的那个怪问题。
周围这些同学走路都在背书，他却问我救猫还是救狗。
和周围这些沉浸在经史子集中的同学和老师们相比，梁文的思维方式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有些……跳脱。
跳脱？
这个词语让我感到一丝莫名的刺痛。
自打进了这破高中，我脑子就跟腌菜坛子似的，除了塞那些又臭又长的知识点以外啥也装不下。
我甩了甩头，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手边的《大清律例》还没背完，桌上还堆着要写的策论题，更别说后面排着队的模拟考了。
“荻生？”
脚步声停在门口，“今天学习状态如何？”
我抬头，满纸的小字在眼前晃出老班的身影。
他胳膊底下夹着那本磨破边的《礼记》。
“袋鼠教研”四个金字在日光灯下反着光。
“挺好的，背诵进度没落下。”
我放下书，指尖不断摩挲着书页。
越临近高考，整个学校就越发疯魔。
走廊墙上贴满红纸金字的状元榜，晃得人眼睛疼。
上个月三班那书呆子栽在走廊里的动静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看着他被抬上救护车也不肯放开手里的《春秋繁露》。
我盯着书本发呆，突然想起梁医生发的那张照片，泡在药水里的海马体皱成一团。
那些褶皱倒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