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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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的只有我替她出面，南平侯家的小侯爷才知道自己被暗恋了十余年。
没想到从长公主变为太长公主后，我第一次特权的使用送给了她。
我将凤冠上的镇珠送往南平侯府，并颁布了条旨意。
因为头次写，很潦草，就几个字。
但，我觉得很帅。
“奉天承运，太长公主诏谕：姜幼白，我罩的。
休妻砍头，动粗分尸，三心二意魂飞湮灭，懂？”
听婢女讲，小侯爷接旨的时候睡着了。
我说，年纪小就是好，随地大小睡。
婢女摇头回，他睡了三天。
太医诊断，差点吓死。
我笑了。
和陈晌分别两个月后的唯一一次笑。
还有七天我就要前往大昭国。
我没死过，不知道头七是何滋味。
但我想，肯定不如现在难熬。
在这场声势浩大的两国姻亲前，我给父皇上奏，说，我想见陈晌。
五个字的请求，父皇用了六天才回一个字。
他说：可。
——小满小满，江满河满。
上京城，繁花似锦，街头巷尾张灯结彩。
皇宫中，宫女们忙着布置喜堂，大红的绸缎在微风中飘扬。
百花盛放，蝴蝶翩跹。
这喜庆于我，不过是离别前的空欢喜。
暖阳下，我穿上第一次见陈晌时的衣衫。
是瘦了吗？
衣服宽的似能装下两个我。
父皇回话慢，下旨倒快。
他让我和陈晌在铜雀台见面，且要有文官记录在册。
这叫不失名节。
我没力气和闹了，反正他不是真心疼我。
踏入铜雀台，我一眼便望见了陈晌。
他身着素色长袍，身姿依旧挺拔，可眉眼间却添了几分憔悴。
目光洒在他的侧颜，勾勒出熟悉的轮廓，将近十个月相处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翻涌。
陈晌缓缓转身，目光与我交汇。
我生气了。
生自己的气。
明明想好了不能哭的。
但见泪水崩坏。
我和他隔着几步的距离，静静凝视着彼此，周围的喧嚣仿佛都已远去。
“你个牲畜。”
我恨自己的口不择言“我是变数。”
更恨他的巧舌如簧。
还是吵不过他。
文官和我没仇，他只是做自己的分内工作，毛笔沙沙间将我们的对话镌刻成历史。
“陈晌，如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瞒着我吗？”
“我没的选。
你是福仁长公主，你爹是皇上，我是崇文殿夫子，我爹是粮草官。
天生天克。”
在这一刻，我甚至开始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