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现的菊纹机关。
通风口骤然调转方向,毒雾被导入塞纳河支流,水面腾起死鱼的惨白肚皮。
控制室内,林修远钳住灰影的喉咙,枪管抵住他额角的烧伤:“三年前奉天刺杀案,你假扮军统灭口沈教授,究竟为谁卖命?”
灰影咳出黑血,染毒的瞳孔缩成针尖:“帝国……海军情报部……都只是棋子……”他猛地咬碎臼齿间的氰化物胶囊,尸体坠入通风井的刹那,沈清禾看清他后颈的刺青——双头鹰环绕樱花,下方刻着德文:DieNacht derWelt”(世界之夜)第一缕晨光穿透地铁天窗时,沈清禾在灰影的怀表夹层发现半张烧焦的信笺。
残存的日文写道:“……沈教授关押于北海道试验场……‘血色樱花’母株需其基因稳定……”林修远将银元抛向空中,金属翻转间折射出胶卷未显影的密码——48°52N2°25E的真实坐标并非巴黎地铁,而是凡尔赛宫镜厅。
镜面背后的密室里,六株血色樱花在培养舱中摇曳,花瓣的DNA螺旋与沈清禾的腕血在显微镜下完美重合。
“灰影说的没错。”
她砸碎培养舱,毒株在紫外灯下枯萎,“我才是最后的活体密码。”
窗外突然传来齐柏林飞艇的轰鸣,日军与党卫军的联合标志涂装刺破云层。
林修远拉响手雷引信,火光吞没镜厅的瞬间,他拽着沈清禾跃入地下密道。
“去北海道。”
他将染血的银元塞进她掌心,“结束这一切。”
飞艇投弹的巨响中,凡尔赛宫轰然崩塌。
密道尽头,塞纳河的晨雾里漂着一艘渔船,船头的老者举起烟斗,火光勾勒出他半毁的容颜——与沈清禾眉眼肖似,右颊一颗泪痣如血。
第七章 北海道黎明1937年11月7日 北海道 登别试验场沈清禾的皮靴碾过冻土,发出细碎的冰裂声。
远处铁丝网上的乌鸦忽然惊飞,林修远按住她的肩膀,望远镜镜片上倒映出雪地中蜿蜒的血迹——暗红色,混着荧蓝的毒液结晶。
“母株的感染范围扩大了。”
他低声说,指尖掠过腰间那枚刻着德文编号的银元。
三天前,他们在函馆截获的密电显示,“血色樱花”的变异毒株已能通过空气传播,北海道西海岸的渔村一夜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