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的苏晚。”
她手忙脚乱地收拾画稿，铅笔灰抹在鼻尖，“在观察人物练习……”雨就是这时落下来的。
顾承泽鬼使神差地邀请她上车避雨，车载香薰是苦艾混着雪松。
等红灯时发现她在偷瞄自己手背的疤，那是拍爆破戏留下的烫伤。
“要摸吗？”
他把手伸过去，看她像受惊的兔子般瞪圆眼睛。
雨刮器在车窗上划出扇形波纹，少女指尖的温度比想象中更暖。
后来顾承泽总来学校取景。
苏晚抱着保温桶蹲在片场角落，看他拍完淋雨戏就冲过去递姜汤。
有次爆破组失误，他本能地护住场记小姑娘，后背被火星燎出水泡。
苏晚哭着给他涂药膏，眼泪砸在他脊梁骨上，烫得心脏发颤。
杀青宴那晚，他醉醺醺地把她抵在安全通道。
口红蹭脏了白衬衫，苏晚踮脚咬他喉结：“顾老师，教教我接吻戏好不好？”
真正确定关系是在跨年夜的急诊室。
顾承泽吊威亚摔断两根肋骨，苏晚蜷在陪护床画他沉睡的眉眼。
凌晨三点他突然疼醒，发现女孩握着他的手，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哭什么？”
他摩挲她虎口的铅笔茧。
苏晚把脸埋进他掌心，声音闷闷的：“想起你上次胃出血，也是这么惨白着脸。”
他们在晨光里接第一个带着消毒水味的吻。
窗外大雪纷飞，监护仪的心跳曲线突然飙升到120。
变故发生在《暗涌2》开机前夜。
顾承泽收到匿名信，照片里苏晚从某富豪的迈巴赫下来。
他摔了手机冲去质询，却在公寓楼下看见她扶着醉酒的导演上楼。
“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晚拽住他袖口，“王导说给我看新剧本……”清脆的巴掌声打断解释。
顾承泽看着自己发麻的掌心，少女左脸的指痕比言语更先刺痛心脏。
那是他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星光熄灭的模样。
三个月后，片场传来苏晚为投资方挡酒进ICU的消息。
顾承泽踹开病房门时，看见她缩在被子下输血的胳膊青紫可怖。
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她锁骨投下栅栏状的阴影。
“他们拿你母亲的疗养院威胁？”
他掀开她刘海，露出结痂的烟头烫伤，“苏晚，你宁愿被糟蹋也不肯求我？”
女孩突然笑了，泪珠滚进呼吸面罩：“顾老师当年不也认为我是那种人吗？”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