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说服自己，做了决定，陪她找回那些过往，然后重新来过。

他说。

“我想好了，做手术吧。”

她像是在湖心中间抓住了一块浮木，紧紧握住他的手。

一字一顿。

“万一我没回来，别告诉我爸，我死了。”

然后眼泪溃不成军。

我叫季小北，今年二十四岁。

刚刚经历了一个很大的脑部手术。

剃了光头，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我刚睁眼的时候，守在身边的人是唐璜。

他开心的在我面前手舞足蹈，我用尽力气骂他一句。

傻逼。

——我清醒后，他第一次离开医院，回去洗澡换衣服。

莫川坐在我的面前半个小时了，一句话不说，我察觉不太对劲，试探性的问一句。

“手术是不是不太成功？”

这几天我眼见他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当着唐璜又不好多问什么。

他舒了口气。

“癌细胞扩散的太快了……”没什么好意外的，本来我不也没抱多少希望。

老天要耍你，当然得给你点盼头和惊喜。

我靠在枕头上，看看窗外，阴沉的压抑，要下雪了吧。

“有烟吗？”

他犹豫着从兜里掏出半包递给我。

我看着他，笑笑。

“给烟不给火，等于调戏我！

莫医生，小心我举报你！”

他笑骂我一句，你丫能不能有点儿生命垂危的觉悟。

我说死的那天自然就有了。

下床去柜子里找打火机，包儿在，火肯定也在。

掏出打火机，大概时间太长不抽吧，一个火居然打了三四次。

烟冒了半根儿，我盘腿坐在床边，唐璜风风火火的就来了。

这么快，衣服还没换呢。

看着屋里的烟雾，恶狠狠的警告我。

“病刚好你就别瞎几把抽了。”

我看着他，模样真让人讨厌。

“唐璜，你别跟我大呼小叫的。”

他愣了下，一把推在莫川的脑门上，看着我说。

“哟呵，长脾气了嘿！”

我冷笑。

“咱们已经离婚了，你管不着我。”

他一喜。

“卧槽？

你……你都想起来了？

真好了啊！”

说着就过来检查我的脑袋，我躲开，从包里掏出小绿本，上面印了三个字，离婚证。

一把甩在他的身上，毫不留情。

他尴尬的笑笑，捡起来，然后揣进口袋。

声音有点小的说，这不算数的，不算数的。

我说，盖着国家认证的钢印，不正是你求之不得自由吗。

我给了。

他脸色变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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