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色。”
海雾漫过天台时，穆婉清在旧部给的资料里翻到张老照片。
父亲笑着搂住的年轻人颈后有蓝痣，与萧御琛今早换衬衫时晃过的光点一模一样。
监控画面在投影仪上炸开的瞬间，陈经理的咖啡杯摔在纯羊毛地毯上。
“去年三月十二号。”
穆婉清踩着林悦掉落的水钻发夹走到台前，珍珠手包扫过满座哗然的股东，“陈经理用萧氏子公司账户给赵铭转账时，在洗手间换了三套衣服吧？”
大屏幕突然弹出加密邮件，研发组长将U盘插进读卡器。
抗癌药三期数据化作红色波浪，吞噬了林悦PS过的财务报表。
“不可能！”
林悦的指甲抠进真皮座椅，美甲片崩飞在萧御琛脚边，“这些原始数据早就……早就被赵铭养的黑客删了？”
萧婉清撕开旗袍内衬，泛黄的实验记录本摔在会议桌中央。
父亲临终前颤抖的签名被血迹晕染，恰好盖住林悦偷盖的公章。
萧御琛的袖扣突然射出激光红线。
二十吨染色剂从码头监控里倾泻而下，将陈经理洗钱的货轮染成刺目的荧光绿。
“海关快到了。”
赵秘书踹开安全通道的门，警笛声混着记者喧哗涌进会议室。
陈经理抓着林悦的香奈儿外套往消防栓撞去，却被突然启动的自动喷淋浇成落汤鸡。
“小心！”
萧婉清旋身避开飞来的钢笔，后腰撞进带着雪松香气的怀抱。
萧御琛左手枪管还冒着硝烟，右手正把她的珍珠耳坠按回耳垂。
“萧家地下室的温度，”他舌尖扫过她渗血的唇角，“最适合保存遗嘱原件。”
三天后的媒体发布会上，穆婉清对着三十个镜头举起检测报告。
父亲改良的药剂分子式在显微镜下绽放，将林悦庭审时突然吐露的真相直播给八百万网友。
“穆氏药业即日起重启抗癌药项目。”
她摘下胸口的白山茶，轻轻放在空置多年的董事长席位上。
闪光灯照亮落地窗外的新雪，也照亮员工通道里突然亮起的二十三盏顶灯——那是老员工们自发组成的仪仗队。
萧御琛在消防通道堵住她时，掌心的船锚疤痕擦过她锁骨：“庆功宴缺个舞伴。”
“萧总该找个会跳探戈的。”
穆婉清将藏着蓝痣照片的邀请函塞进他口袋，高跟鞋在安全出口标识下折射冷光。
玻璃幕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