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手背，碳粉混着护手霜的茉莉香，盖过了他袖口残留的奶茶甜腻。
“李云祥，手。
“林棠把橡皮擦推过来，马尾辫发梢还沾着水粉颜料。
哪吒缩回正在冒青焰的左手，发现她在临摹教室后墙的光荣榜——那上面第一名照片里的自己，是班主任用PS合成的证件照。
美术室石膏像的阴影在午后拉得很长。
哪吒蹲在角落洗调色盘，水流冲过指缝时泛起奇异的虹彩。
林棠的帆布鞋停在他余光里：“为什么总逃体育课？
“她递来的纸巾印着卡通莲花，正好盖住他掌心被混天绫灼出的红痕。
周五社团招新日，哪吒被拽进动漫社更衣室。
林棠扔给他一套缀满塑料鳞片的戏服：“青龙敖丙缺个对手。
“当道具火尖枪触及他锁骨时，更衣镜突然映出三头六臂的虚影。
林棠却指着镜面惊呼：“你背后！”
哪吒反手摸到温热的触感——是窗台流浪猫跳上了肩膀。
橘猫金瞳里闪过轮回印记，尾巴扫过他脖颈时，乾坤圈的电子项圈发出解除警报的嗡鸣。
实验楼天台的夜风裹着碳酸饮料的气泡声，哪吒捏扁易拉罐的力度让铝皮浮现出封神榜的篆文。
“你在福利院长大？
“林棠的速写本上画满他跑步时的背影，第四页角落标注着”步频6.8步/秒，超世界纪录23%”。
当哪吒抢过画本时，铅笔滚落在地。
他弯腰瞬间看见少女袜边的绷带——那是上周铅球训练时，他失控的灵力掀飞器材箱砸中的位置。
此刻淤青正在速写纸背面晕染成莲花形状。
校运会4×100米接力赛，哪吒在交接区握住林棠的手腕。
她腕间的运动手环突然爆出电流音，混元珠的震颤让第三棒女生摔出跑道。
在漫天惊呼声中，哪吒拽着林棠冲向终点，她飘起的发丝间有风火轮的残光在燃烧。
赛后医务室里，校医对着两人相连的心电图皱眉：“窦性心律不齐，但…“哪吒知道那是双修功法意外形成的真元共鸣。
林棠把冰敷袋按在他发烫的耳尖：“你跑起来时，好像要碎成星星。”
梅雨季的黄昏，哪吒蹲在福利院仓库修自行车。
林棠举着手机电筒照进来，光束扫过墙角的青铜剑模型——那是他昨夜用三昧真火修复的文物仿品。
当她的手无意间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