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牌上炸开，蛋黄顺着国徽往下淌。
---#### **3**庭审直播观看人数突破五千万时，我正在证人席擦拭眼镜。
辩护律师抖着苏然慈善捐款记录：“我的当事人资助过三百个贫困儿童！”
公诉人当庭播放新证据：山区小学监控里，苏然踹翻课桌大骂：“镜头拍不到的地方装什么装？”
日期正是他上次洗白的公益直播后三小时。
旁听席传来压抑的啜泣。
我转头看见汽修厂女孩扶着佝偻的老妇——那是被她打断肋骨的群演母亲，手里攥着带血的剧组通告单。
---#### **4**休庭间隙，我在洗手间撞见苏然经纪人。
她香奈儿外套沾着咖啡渍，正在隔间里哭求品牌方：“违约金我们可以分期......”我按下冲水键，水流声淹没她的呜咽。
镜子里闪过星耀娱乐破产清算的新闻推送，配图是她抱着纸箱被粉丝围堵的照片——曾经用来砸我的铂金包，此刻装满解约函。
---#### **5**最终陈述时，苏然突然扯开衬衫露出锁骨下的疤痕。
“这道伤是拍《烈火英雄》时留下的！”
他转向镜头泫然欲泣，“你们现在践踏的是真正的演员！”
公诉人举起消防局的事故报告：“经查，该伤痕系您与武替冲突时被道具划伤，剧组为此支付八万封口费。”
旁听席爆发出嘘声。
我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匿名者刚发来的视频——苏然在整形医院指着疤痕：“给我纹成烧伤效果。”
---#### **6**法槌落下的瞬间，暴雨停了。
“被告人苏然犯故意毁坏财物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犯行贿罪，判处五年......合并执行七年。”
他瘫坐在被告席上，定制西装肩线崩开裂缝。
当法警摘走他胸针时，金属撕裂声像某种隐喻——某站剪刀手连夜制作视频：《顶流陨落：七年之痒》。
我走出法院时，天际撕开道金光。
汽修厂女孩们开着改装的皮卡等候在路边，车斗里堆满被苏然团队砸坏的行车记录仪。
“庆功宴？”
短发女孩抛来罐啤酒，“我姐的烧烤摊今天开业。”
泡沫涌出时，我瞥见后视镜里熟悉的黑轿车——苏然父亲正隔着车窗死死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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