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里出来，瞥见男人，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我说了多少次了？”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别影响我做生意。”
男人好像很怕高丽卡，只不悦地撇了撇嘴，什么也没说。
高丽卡轻哼一声。
“别让我逮到你偷吃。”
“否则有你好看的。”
这话是对程业说的。
她嘟着嘴，语气娇蛮。
程业无奈地耸耸肩，嘴角始终噙着浅笑，温柔得不像样子。
与刚才面对我时截然不同。
我心中刺痛。
高丽卡拽着我快步进了厨房，不容我再多看一眼。
程业的脚步声由近即远，直至消失。
她方松开我的手腕，恶狠狠地盯着我：“山玥小姐。”
“你这个样子。”
“是会害死人的。”
7她像是泄愤似的，一刀一刀拍打着清晨刚送来的活鱼。
鱼在水池里挣扎，溅起的水花沾湿深色围裙。
它蹦出水池，窜到地板上。
鱼鳞四溅，鲜血横流。
空气中充斥着腥臭味。
我掩住口鼻，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她提着刀，冷眼旁观，两颊的碎发被黏腻的汗水濡湿，紧紧贴在皮肤上。
刀尖上还滴着血。
半死不活的鱼躺在地上，尾巴翕动。
手掌心里全是汗。
我毫不怀疑下一秒那把刀便会落到我身上。
她向我走了几步。
每一步都沉甸甸的，似有千斤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不断后退，最后只能强行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防止自己像一只断线的木偶，可还是抑制不住地缓缓滑落，瘫坐在地上。
“你说这鱼该怎么杀？”
她居高临下问我。
“应该先把鱼敲晕了，再刮鱼鳞，然后去除内脏...”我老老实实说出我见过的杀鱼步骤。
如此这般，鱼会少去很多痛苦，人也会省去许多麻烦。
“人也该这么杀么？”
我猛地抬头，正对上她的目光。
她的眼角红了。
“如果要留下来。”
“就别这么失态。”
“也许互不认识。”
“大家都能活得更久些。”
我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
也许并不难猜。
身体本能的抗拒使我不愿意去细想。
“好。”
8那条被凌迟的鱼成了一团巨大的阴影，始终笼罩在我的上方。
一想起它我便胃酸作呕。
整整一天我都没吃下任何东西。
顾念归回来的时候，我正裹着毯子坐在壁炉前发呆。
他脱下外套，扔进壁炉中，引燃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