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都没说，所有的问题都不回答。

直到审讯员最后无奈地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沈屿川才终于开口。

声音沙哑而低沉：“我要见顾宁。”

警方来通知我时，我一开始是拒绝的。

“他杀了人，他已经是罪犯了，我没有必要再见他。”

我冷漠地说。

但对方却低声劝道：“顾教授，他……好像是真的只想和你说最后几句话。”

我沉默了很久。

其实，我并不想再见他了。

这个人，从我生命里被抹去，就应该彻底消失。

可最终，我还是答应了旁听。

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彻底结束这段恩怨的机会。

我走进审讯室的旁听席，隔着单向玻璃看向他。

他比之前见到他时更憔悴，胡渣丛生，眼底一片青黑，双手被铐在桌上，整个人仿佛已经被现实彻底击垮。

可当他听到门开的时候，他缓缓抬头，看向玻璃的方向。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我所在的位置，哪怕他看不见我，也能确定我在。

然后，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带着疯癫的味道，像是终于等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结局。

“顾宁……你终于来了。”

随后他痛快交代了所有。

他把自己的失败，全部归咎于宋晚舟。

在他看来，是她的算计害得他和我彻底决裂。

是她的狂妄导致陆砚深对他痛下杀手。

是她的愚蠢毁了沈氏集团的一切。

所以，她必须死。

警察在审讯室里，冷冷地质问：“你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

他缓缓地抬起头，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笑。

“顾宁……”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嘶哑和疲惫，可语气却像是在呢喃着某种执念。

然后，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眼神疯狂而阴郁，嗓音逐渐拔高。

“为什么？！

重活一次，你为什么不选我？！”

他猛地用力往前倾，双手被手铐限制住，却还是拼命地想靠近玻璃后的我。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嘴角的笑意越来越疯狂，声音几乎是嘶吼出来的：“是不是因为你看不起我？！”

“没关系……没关系……”他忽然低低地笑了，像是某种神经错乱的狂喜，眼底溢出浓烈的疯狂执念，嘴角的笑意愈发诡异。

“我们还有机会……下辈子，你别想逃掉。”

说到最后，他竟然笑出声，笑得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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