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颤抖，似乎想反驳什么，可最终，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想要在我脸上看到一丝动摇。
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怜悯。
他终于意识到，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输了，输得一无所有。
他最终狼狈地离开，从那之后，他彻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整整一个月都没有任何消息。
我以为，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可事实证明，我还是低估了一个走投无路的疯子。
那天，我正好轮值法医，刚到单位，就被紧急派往一起特殊命案现场。
“现场情况特殊，死者面目全非。”
“初步勘查，指纹被破坏，身份很难确认。”
“周围没有目击者，凶手手法干净，案发时间在凌晨。”
“顾教授，这次得靠你的专业了。”
我到达现场时，法医团队已经做了基础勘验。
尸体倒在偏僻的小巷里，面部遭到严重破坏，甚至连指纹都被彻底磨去。
周围的调查员低声议论：“凶手明显是有备而来，手法干净利落，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顾教授的尸检报告。”
我蹲下来，仔细查看尸体，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死者的身形，过于熟悉了。
我试图调取任何可用的DNA信息，带回实验室进行比对分析。
当最终的身份检测报告出来时，我大吃一惊。
死者，竟然是宋晚舟。
我望着停尸间里的那具尸体，心底没有太多波澜，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
宋晚舟，你当初对我说那些话时，可曾想过，我们最终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你曾经踩着我的痛苦炫耀胜利，曾经带着恶意和嘲讽站在沈屿川身旁，用最恶毒的话羞辱我。
可最终，你还是需要我——这个你曾经看不起的人——来替你确认身份。
停尸间很冷，冰柜的金属门映着惨白的灯光，整个空间里只有我平稳的呼吸声。
我转身走出尸检室，等待警方的进一步调查结果。
11.随着调查的深入，所有线索指向了一个人——沈屿川。
当警察找上他时，他并没有反抗。
没有狡辩，没有挣扎，没有想要脱罪，甚至连律师都没请。
他就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眼神空洞地跟着警察走进审讯室，然后沉默了整整四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