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使用能力都会出现身体晶体化的征兆，此刻他的发梢正凝结着细小的海盐结晶。
“你确定要进去？”
陆烬将装有海妖之泪药剂的注射枪拍在控制台，“这可能是实验室的陷阱。”
蓝漪突然抓住他调整仪器的右手。
两人相触的瞬间，舱内照明系统突然切换成暗红色，通风管传来类似婴儿啼哭的诡异回声。
陆烬的机械义眼不受控地投影出三维基因图谱——他们染色体端粒的衰变曲线完全同步。
“我们早就死在二十年前的培养舱里了。”
少年指尖划过自己逐渐石化的锁骨，“现在游荡在世间的，不过是借了人类躯壳的...”剧烈的震荡打断了对话。
潜艇被突然出现的漩涡卷入蓝洞，舷窗外闪过成片的发光骸骨堆。
陆烬在剧烈颠簸中看到令人窒息的画面：无数具与蓝漪容貌相同的实验体尸体，正被珊瑚虫塑造成永恒的雕像群。
当压力表指针归零时，他们漂浮在了传说中的“海妖子宫”。
直径三公里的球形空间里，海水违反物理定律地悬浮在空中，中心位置矗立着由鲸骨搭建的螺旋塔。
“欢迎回家，孩子们。”
塔顶传来机械合成的声音。
陆烬的太阳穴突然剧痛，童年记忆如被撕去蒙布的展品般清晰起来——七岁生日那天，母亲带他参观的正是这座海底圣殿。
蓝漪突然发出痛苦的呜咽。
他的皮肤开始大面积剥落，露出下方闪烁着编码的金属骨骼。
陆烬这才惊觉少年后背的XV编号正在重组为SR-217，与自己颈后的克隆体烙印完全一致。
“记忆同步率98.7%。”
螺旋塔表面浮现出母亲年轻时的全息影像，“启动最终验证。”
无数发光触须从塔身伸出。
陆烬在意识模糊前最后看到的，是蓝漪彻底晶体化的身躯包裹住自己，像两枚碰撞的深海鱼雷般坠向螺旋塔基座。
蓝漪的晶体化躯壳正在崩解。
无数荧蓝光粒从他龟裂的指尖逃逸，在深海漩涡中汇聚成二十年前那场实验室大火的形状。
陆烬徒劳地抓握着那些发光的尘埃，机械义眼因过载冒出青烟——他正在目睹构成蓝漪身体的每个原子都在与初代海妖共振。
“这就是你想保护的真相？”
陆烬嘶吼着将注射枪扎进心口，海妖之泪药剂混着鲜血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