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笑意的数据包：“毕竟当年在暗房，某人总是记不住停显液和定影液的使用顺序。”
郑南柯的意识体逐渐凝实，指尖亮起纳米机器人集群组成的萤火，“公司正在追踪我们的量子签名，但他们在时间认知模块有个致命漏洞…”全息警报突然炸开猩红波纹。
林夏透过三百个监控探头看到，旧相机博物馆的地下正缓缓升起棱柱状飞行器，那是以柯达胶片为灵感设计的曲速引擎，外壳上密布着银盐结晶形成的神经突触。
“还记得我们争论过记忆的本质吗？”
郑南柯的意识流裹挟着庞大的加密协议，“你说那是电化学信号，我说是光影的尸骸——现在看来，我们都需要更新数据库了。”
飞行器冲破云层的瞬间，七万枚隐藏在世界各地的记忆胶囊同时激活。
从撒哈拉沙漠的卫星基站到马里亚纳海沟的光缆中继站，人类集体潜意识的海床上，正浮现出无数个郑南柯与林夏共同编写的意识副本。
暴雨还在下。
某座无名岛屿的暗房里，自动冲印机正吐出新曝光的相纸。
画面里是无数个时空的量子叠加态：穿白大褂的林夏在调试脑机接口，戴猎鹿帽的郑南柯在维多利亚时代调试蒸汽相机，以及某个尚未到来的时间线上，他们的意识体正在拆解公司的中央处理器——如同拆解一台老式禄来双反相机般优雅从容。
相纸边缘缓缓显出郑南柯的字迹：“致所有在黑暗中显影的灵魂。”
量子服务器第592层的隔离区，林夏的意识体正在解析郑南柯留下的混沌代码。
这些数据流呈现诡异的非欧几何形态，如同克莱因瓶表面的莫比乌斯带，每个逻辑门都嵌套着康托尔集式的无限递归。
“他们切断了第4到第7维度的数据桥。”
郑南柯的虚影突然出现在分形防火墙外侧，纳米机器人组成的躯体不断坍缩重组，“但我在三年前预留了π介子通道——准确来说，是在我们第一次约会那天。”
林夏的意识矩阵泛起涟漪。
她想起2022年情人节，郑南柯带她参观废弃的射电望远镜基地。
当他们在直径500米的“天眼”馈源舱接吻时，某台老式示波器记录下了异常的中微子脉冲——原来那是他设置的量子信标。
“启动相位共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