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
    我全身僵住。
    “你在哪?”
易辞的语气不可置否的着急起来。
    你看,这个人,说喜欢我。
    心里又牵挂着别的人。
    “姜姜,生日……改天过好不好?”
他抿着唇。
    又是那副为难的样子。
    “去吧。”
    毕竟,她才是重要的那个。
    “姜且,谢谢你理解。”
他抱着我。
    松了一口气。
    又怕我多想似的,解释道:    “其实,茹寻生病了。”
    “她爸妈走得早,我得多关照着点她。”
    我抬眼,看他:“易辞,我也生病了。”
    你昨晚睡觉的床头柜上,就放着病历单。
    可他却笑着:“别胡说。”
    真讽刺啊。
    他甚至不相信。
    “我先走了,乖乖等我回家。”
    易辞几天没回家。
    但是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是沈茹寻。
    我不想再掺和他们的好事了,于是挂了。
    可是电话一次又一次地打进来。
    我不耐烦地接起。
    “姜且,你快来看看易辞。”
    “他出事了。”
    我心一震。
    进而是前所未有的淡定。
    “有你在,不是就够了吗?”
    沈茹寻的气音在耳边越来越大。
    她忍着怒气:    “姜且,他那么在意你,你却这样阴阳怪气。”
    “姜且,你怎么还不死?”
    我的心咯噔一声。
    可电话窸窸窣窣的。
    那边环境嘈杂。
    场面很混乱。
    “易辞!
你醒醒!”
    “医生,马上就到了。”
    “再坚持一下。”
    “……”    易辞,真的出事了?
    我靠着门滑坐在地上。
    手指又动不了了。
    每次情绪激动,就是这样。
    可心脏跳得猛烈,每一下都敲得生疼。
    戒掉一个人,怎么这么难?
    他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为什么说一句需要我,我还是忍不住要去找他。
    怎么能这么贱?
    七八年的喜欢,终究一次消散不了。
    再撞一次南墙吧。
    撞的快疼死了,我大概才会停手。
    我吞咽着口水,颤着声:    “……在哪儿?”
    “我马上过去。”
    沈茹寻给了我一个酒吧的位置。
    我根本没多想。
    一露面,便有人带我进去。
    可越靠近,越觉得不对劲。
    直到门被打开。
    我才明白。
    “哈哈哈哈,她真来了啊,不是我说,我还以为你俩演戏演的太假了,她会不会看出来!”
    “天哪,你俩拙劣的戏她都看不出来,易大少爷,她真是舔你舔上头了。”
    “活该啊,我们易辞都没提分手,她竟然提了。”
    “我看她给茹寻提鞋都不太够。”
    “……”    沙发的中央是易辞。
    他吸了口烟,眼神疏离。
    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座的人极尽嘲笑和羞辱。
    可他一句话都没说。
    旁边的沈茹寻靠在他肩上,像是视频里那样亲昵。
    我被骗了。
    果然,又被骗了。
    我笑了笑,每一次呼吸都像扎在心上的刀子。
    “姜且,你不应该跟我提分手的。”
    易辞的脸在烟雾之中。
    但我能想象到他的厌恶。
    我自嘲一笑:    “谁提不一样呢?”
    “看完笑话了,我可以走了吧。”
    我迫不及待离开这个地方。
    因为,我感觉我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我可不想让这群渣滓看见我倒地抽搐的样子。
    “姜且!”
易辞冷着声。
    哪还有之前那副温柔的样子。
    “求我。”
    “你求我,我就当分手这件事不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