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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紧盯着我。
    好似他那些所谓的朋友羞辱的还不够。
    “易辞。”
沈茹寻脸变黑了。
    可易辞似乎更在意我求不求他这件事。
    他靠近我,在我耳边说:    “茹寻病了,不能受刺激。”
    “你就陪我演完这场戏,好不好。”
    我缓缓转头。
    看不清他的神色。
    羞辱我,来让你的青梅开心?
    可我也是病人啊。
    “易辞,你把我当什么!”
    我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扫过。
    再也忍不住。
    我上前一步,抄起酒瓶子砸向桌面。
    “怦”一声。
    玻璃四溅。
    我看到有一块飞向了沈茹寻的脸。
    登时,一道血迹。
    “茹寻!”
    易辞神色慌张。
    接住了快要晕倒的沈茹寻。
    演戏?
    那么关心,换谁看,会觉得这是演戏呢?
    四周的人也被吓得一哄而起。
    过激的行为让我脑袋一时缺氧。
    晃了一下身子才站定。
    可易辞立马冲过来。
    他狠狠推了我一把。
    咬着牙怒骂了一句:    “姜且,你特么是不是疯了!”
    包厢之内,那些人纷纷站起讨伐我。
    我坐在地上孤立无援。
手上的手镯也掉出来。
    不知是谁先看见的。
    大喊了一句:    “那不是茹寻的镯子吗?”
    紧接着,更难听的谩骂涌入耳朵。
    “那可是易辞一步一个台阶求来的镯子啊!
怎么会在她手上。”
    “真是恶心,抢了别人的男朋友,又抢了别人的镯子。”
    “……”    我低头看着那只手镯。
    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来是易辞送沈茹寻的啊。
    我还以为真的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呢。
    下一秒。
    易辞的话让我彻底心碎。
    他说:    “换命镯,我送她的。”
    ……    换命?
    我眼里都是迷茫。
    易辞露出嫌恶又烦躁的表情,对我冷着声:    “姜且,你也别太生气。”
    “你以后是做茹寻嫂子的人,把你的健康分给她一点……”    健康……    分给别人……    原来是这样啊。
    怪不得万分叮嘱我,一定要天天戴着。
    我忍不住笑了。
    是真的好笑。
    第一次见人,想要我这条半死不活的烂命。
    可是易辞啊。
    你换错了。
    我笑着,心好像也被折磨得麻木:“好啊,那祝她这命换得成功一点。”
    “祝她日日失眠心悸,呼吸困难,四肢麻木,最后瘫痪在床上,不得善终……”    “姜且!”
易辞下意识捂住了沈茹寻的耳朵。
    “你怎么这么恶毒?
这么……”    恶毒吗?
    可这就是我的命。
    你费心思演一场戏想换来的命。
    我再也没了任何期待。
    只是捡起那只镯子。
    套在手上。
    我说:“你不是想看看我有多喜欢你吗?”
    这样,够了吗?
    而他,也不再装了。
    脸上都是不屑:    “你的喜欢,对我来说一点不值钱。”
    “三年恋爱谈得很好很轻松,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我装得太累了。”
    他的一字一句正中我的心窝。
    这支烟太呛了。
    现下,足够让我戒掉。
    在我视线模糊时,他抱起沈茹寻,决绝地转身。
    像看乞丐一般掠过我。
    直到最后撞开我,他都不忘讽刺一句:    “喜欢我?”
    “太瞧得起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