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脚下莲台实为巨型矿机，“你的每次呼吸都在生产新业力。”
江澈挥动承负刻刀，刀刃却穿过法相斩在壁画上。被割裂的“尸毗王割肉贸鹰图”渗出金色血液，地面瞬间生长出无数肉芽，每个肉芽顶端都睁开电子佛眼。
“没用的。”法相弹指启动佛眼，江澈的视网膜被强制投射前世：
- 第三世她是牧羊女，为救羔羊导致草原荒漠化
- 第五世作为工程师，设计的量子对撞机诱发明朝瘟疫
- 此刻正有七百个平行自我在制造新业障
剧痛中她突然领悟：所谓业力即观察者引发的量子扰动，人类每个抉择都在分裂出业力平行宇宙。
“破局点在哪儿？”江澈将炁髓刺入小腹，剧痛让量子佛眼暂时失明。
“在我这里。”晏铎的本体从壁画跃出，脊椎芯片全数迸射。他在空中展开《度人经》卷轴，那些朱砂符字竟是反向流动的区块链代码。
“承负算法最终式——”晏铎的瞳孔开始渗血，“大衍焚业！”
六枚铜钱芯片插入江澈的基因链纹身，构成反克莱因瓶结构。她感到全身细胞开始退相干，每个DNA碱基对都在播放不同人生的走马灯。
释咏悟的法相突然扭曲：“你竟敢动用热寂武器...”
话音未落，江澈已化作人形麦克斯韦妖。她穿过电子转经筒矩阵，徒手将无序化的业力熵流重新排序。佛塔连接的因果链接连断裂，那些发光丝线枯萎成灰烬时，全球信徒同时听到颅内清响——仿佛有根自胎儿期就存在的锁链突然崩解。
“代价呢？”江澈在虚空中抓住最后一丝业力，看着晏铎的身体开始二向箔化。
“我即是代价。”他最后的道袍碎成基本粒子，灰烬里飘出张全息照片：1984年产房里，正是他亲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