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听的云里雾里，还是助理接过电话。

将栽赃证明的事一一告知后，他才搞清楚状况。

“我早就说过，以献音的性格，知道真相后，绝不可能活得下去。她没有再翻旧账，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

“当初我就说过她心思不简单，你非要趟这趟浑水。你眼下最应该做的，是处理好和姜向宁的关系，不清不楚的容易让别人误会。”

“至于献音，她已经死了，你再后悔有什么用。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彻底死心吧，别纠缠下去了，好好将她安葬。如果我是献音，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

朋友的话并没有让周问聿醒悟。

他只是后悔。

后悔没有好好对待宋献音。

后悔将罪名栽赃给她。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恍惚间，周问聿突然想起一个人。

他跌跌撞撞的推开病房门，握住姜向宁的胳膊。

姜向宁还没反应过来，吃痛的蹙眉。

“问聿哥，你弄疼我了。“

他这才松了手，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昨天你和献音说什么了？“

姜向宁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心虚的扭过头。

“问聿哥，你有事先去忙吧，我自己在这可以。孩子我会照顾好的，你放心吧。”

她试图转移话题，却并没有令周问聿转移想法。

只得破罐子破摔，还和从前那般撒娇。

“就是告诉她真相而已，难道你要一直瞒下去吗？“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可周问聿听着，心理防线却在一点一点崩塌。

“你说，你把真相告诉她了？”

“对啊，一个替罪羊而已，瞒了这么多年，难不成她还能去告我？”

姜向宁颐指气使的模样令周问聿心生厌恶。

可更多的，是内心无法掩饰的后悔。

他身形摇晃，一下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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