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睡意。

手机在这时弹出刺眼的红光：00:04:59。林小满突然抢过他的剑柄，金属的冷意抵住自己发烫的耳垂：“你、你说句‘好麻烦’就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恳求。

顾深握住剑身的手掌渗出鲜血，红色的血丝在金属剑柄上蜿蜒，像一条条细小的蛇。他突然托起她后颈，按在心跳监测仪上。数字从199暴跌至67的瞬间，林小满听见自己书包里的手机传来机械音：“喜……” “喜欢你。” 顾深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三个字截断了程序音，同时，所有灯光应声熄灭。黑暗中，顾深扯下她发圈的动作带起檀木香，草稿箱里所有短信自动投影在天花板上，像一片片飘落的雪花。他沾着血的手指划过她24小时前发送的“绷带”短信，下方浮现出崭新的金色批注：已执行。

走廊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像是被惊醒的夜鸟。两人手机屏同时炸开烟花特效，五彩斑斓的光芒在黑暗中绽放。林小满看着自己手机壳里掉出的微型接收器，突然意识到这三年的“系统”，始终连接着顾深藏在击剑机器人里的主控端。

“现在能承认了？”顾深把下颌抵在她头顶，呼吸热热的，拂过她的发梢。示波器上的心跳曲线正纠缠成∞符号，“从你偷录我第一场练习赛开始——”他忽然举起仍在录音的手机，“这台机器就学会自动生成任务了。”

林小满想摸自己发烫的耳钉，却触到他提前系好的绷带结。更衣镜突然映出两人后背，相同的草莓贴纸正在第七颈椎处重叠，系统最终提示在血珠上闪烁：双向狙击完成。

顾深忽然退后两步，银白色的剑尖轻轻挑起她卫衣的帽绳，仿佛在挑逗着什么秘密。月光从高窗斜切而入，洒在贴满短信打印稿的墙上，将两人的影子钉在那里，像中世纪教堂彩窗下忏悔的信徒，静谧而庄重。

“其实系统漏说了一个规则。”顾深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他用剑柄轻轻敲击第三块地砖，暗格悄然弹起。林小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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