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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雾气向下坠落。
账篷上，锅炉上，粮食上……
两军交战，我骑着战马手持唢呐走在最前方。
哀怨的声音响起，带着血色的地面瞬间伸出无数双手。
尖锐的指甲不断撕扯着。
乐曲高亢振奋，匈奴人红着眼冲向旁边的队友厮杀着。
血花四溅，哀鸿遍野。
匈奴太子撑着头跌跌撞撞奔向战鼓处。
点点洪亮鼓声，也只有少数人清醒片刻。
“退，都给我退～”
也不管有没有人回应，牵过一战马就往回跑。
我放下唢呐，拿出腰间别着的长斧。
“给我捉住红面鬼，我众众有赏！”
长斧用力挥出。
一片，两片，三片，四片……
马蹄飞跃，我飞身向前。
一斧落下，人头被马蹄无情践踏。
骑上匈奴太子的马，朝着帐篷奔去。
四哥，我来了。
12
空地静悄悄的，只余下几个煮饭的妇人。
“我听说咱们太子，做了一个人皮木偶。”
“我见过，就在太子帐篷中，就跟个活人似的，看着真可怕！”
“我的儿子是太子的侍卫，听他说，那个木偶是魏军的小将，之前退军时，不知道他怎么混到了咱们军中。”
“那这么发现的？”
一妇人骄傲举手：“是我，他长的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魏人。”
“你这么厉害？”
“那是，听说他被抓到的那一夜，做了兔儿爷呢，只可惜他性子太烈，被太子失手杀死，后来就留在身边舒缓寂寞。”
将唇边的血迹擦进，撒下药粉，又放了一把火。
最大的帐篷，很好找。
最里面的床榻上，四哥青白的肌肤上全是痕迹。
脱下身上的外衫给他穿上，我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
“四哥，你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