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虚空中停留片刻，就消散而去，余留一片空白。
梦宋松说，“你要找你自己的道，那就去找啊，去图书馆找，去便利店找，去你的梦里找，为什么要来苏素的书里找？”
陈静流急得直摇头，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记得，自己好像找到了关于空白的线索，不是白珏的白，也不是苏素的《白》，是白日梦的白。
他的掌心，躺着一颗青绿相接的石头。石头散发着微光，慢慢凝聚成一把匕首，牵动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向宋松走去。
他将匕首刺进了宋松的心口，鲜血汩汩流出，他的泪也滚滚落下。
便是在那一刻，陈静流意识到，有人在操纵他的梦。
又或者说，是他触及到了别人的道。
“然，世无同一道。彼之吃饭道，不可同吾之吃饭道。两相遇之，若非易道，便以修为论生死。”
陈静流默默合上了《白》，在苏素故事的结尾，以陈静流为原型的主角，忽然发现过往的梦都像是一场骗局，他在梦中找到宝藏，在现实中就会落魄潦倒；他在梦中接受命运馈赠，在现实中就会屡遭碰壁；他在梦中成为独一无二的梦修，在现实中就会被人指着鼻子骂白日做梦……
他以为自己是主角，可到头来，其实是现实的玩物。他不甘，他不屑，他拿起匕首，刺向了眼前劝他看清现实的那个人……
故事留白，是一种很典型的写作手法。
这也是苏素，在无声地告诉他——触碰她的道，他会失去最好的兄弟。
陈静流终于明白了白珏所言，道是世界运行的根基，但当两个世界发生碰撞的时候，相同的道会互相影响，甚至说是吞并。
按照陈静流的道，他在梦中找到宝藏，在现实中就能大赚一笔；他在梦中接受命运馈赠，在现实中就能屡屡中奖；他在梦中成为独一无二的梦修，在现实中就能参透世界的道……
而循着苏素的道，陈静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