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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究没有力气反抗，我将她扶起，最后看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在她身后，我似乎看见我的心也随着她的裙裾一同凌乱，飘向了一个再也无法触及的远方。

第六章步步高升

自柳澜入东宫后，东宫势力更加稳固。

柳家在朝中举足轻重，与其他中立派、正派官员也多有往来，使得殷珩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更重。

殷珩看我在促成这桩婚事中态度积极，且事事谨慎，又对我更加信任。

他破例请求皇上封我一个侍读官的品级，让我在东宫享有不低的地位，这在历代伴读之中实属少见。

朝臣们都认为我深得太子器重，前途无量。

可没人知道我的心如刀绞。柳澜进东宫后，与殷珩琴瑟和鸣、举案齐眉，这一切在外人眼中是天造地设的佳偶，我却只能默默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在宫宴上端坐在太子身侧，笑若春花。

我有时会与她对视一眼，却也只是一闪而逝。那块玉佩自那日诀别后一直锁在匣中，我再也不敢拿出来。

多年后，皇上渐渐年迈，内忧外患日增。

朝堂上流言四起，有人说皇上病体将熬不过今年，有人说外戚势力蠢蠢欲动。

太子殷珩更要步步谨慎，一面清除殷瞻余党，一面广罗人才，在朝野间树立仁德之名。

作为太子近臣，我为他草拟诏令，辅佐他处理政务，几乎夜以继日。

每当我忙碌到深夜时，殷珩都会亲自端来一盏参茶，对我笑道：“还是你对我最忠诚，若不是有你，我也不会走到今日。”他的话语里带着尊重和兄弟般的亲近，让我心中五味杂陈。

那时，我曾偶尔远远看见柳澜独自走过长廊，怔怔地凝望宫墙外的天空。她几次欲言又止，我却避而不见。

我们都是深陷囹圄的笼中鸟，无法逆天改命，更无法负了自己背负的责任。

没过多久，皇上驾崩。就在百官齐聚的灵堂之中，先帝遗诏终于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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