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
桌子上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都是顾行川爱吃的。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心想，不管最后结局如何，顾行川曾经对我的好也是真的。
这算是我们共进的最后一餐了。
顾行川看着我，突然愧疚地将我抱住。
“抱歉老婆，忘记给你准备礼物了，我明天补给你好不好？”
我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却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没事。”
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顾行川落座，筷子还没拿起来，手机铃声就又响了。
铃声依旧没换，他皱了皱眉，挂断了。
可电话一个接一个，我看着他说。
“接吧。”
顾行川抱歉地看回来，去厨房接起了电话。
他以前打电话从来不会避着我的。
忽然，厨房里传来一阵东西被打翻的声音。
我抬眼看过去，顾行川脸色很差。
他夺门而出，连拖鞋都忘了换。
我知道，是程弯弯的电话。
我叫住他。
他才恍然回神，愧疚地看着我说。
“抱歉老婆，公司有急事，我很快就处理完回来。”
我看着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不去不行吗？”
这是我给顾行川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头也没回，冲了出去。
外面下着大雨，我就那么站在窗边，看着他跌跌撞撞冲了出去。
我亲手给他织好的围巾被他随手甩落在地。
沾了满身的泥。
我扯着嘴角，怎么也笑不出来，半晌拎着大衣冲出了门。
顾行川将程弯弯藏得很好。
倘若不是程弯弯发信息来挑衅，我也找不到这家医院。
程弯弯生了。
我透过玻璃窗，看见顾行川低头逗着小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