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大年三十,逃离要卖我的家


以前我就在这里养过鸡鸭,现在荒废了,但多年的干活早就让我对堂屋后的一切,不管是厨房、柴房、养鸡场,哪哪我都非常熟悉,熟悉到闭着眼,我都能走的程度!

玻璃爆裂的瞬间,北风卷着霜雪灌进来,我踩着桌椅搭起的梯子,钻出被我砍出来的一小人大的洞口。

屋那边,热闹过年的一家人终于听见了这边的声音。

我看着婶婶不耐烦地跑过来想要教训我,在看到我翻越洞口出去后,尖叫着失色地咒骂我:

“呀,你个疯子,快给我回来!该死的赔钱货竟然还想跑!”

在她看来,我这个赔钱货像是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吧。

我越发觉得嘴中念念不休的婶婶和赶过来惊讶看向我的父亲、奶奶像是小丑一般。

在呼啸的风雪声中,我再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只看见他们可笑地在做着没有丝毫意义的动作。

9.

跑出荒废的养鸡场,我感觉左脚踝传来剧痛。

应该是刚才从窗台跳下来时,扭到脚了。

身上的棉袄也被划破了。

除夕的夜不黑,天上别人家祝福的烟花一个接一个。

虽然没有一个是为我绽放的,但也庆幸,因为他们的祝福,余光照亮了我脚下的黑路。

深一脚浅一脚跑过结冰的河沟,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狗吠。

说不定是父亲他们带着村里的人追上来了。

我一下子被惊得摔进了灌木丛,手掌被荆棘划得血肉模糊。

我咬着牙,忍住不哭。

现在没有人能帮我,我得靠我自己。

我要去妈妈那,我要找妈妈。

县道上的雪被车轮碾成黑泥,我不知道花了多久走到了加油站。

身上已经冰凉,但心脏在剧烈跳动。

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够躲避风雪的地方,我缩在加油站厕所里发抖。

空气中混杂着冲鼻的劣质消毒水和尿骚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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