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替我向父亲上炷香。
出乎意料,这次他没有在逃避,可言语却像是在交代后事。
我憋着一股子气,没有出声。
他却突然停下,低头看我,身子紧绷,带着隐忍。
依依,莫要再掐,我快要喊出来了!
我狐疑的顺着他的视线瞧去,原来,我的手在不知不觉间扣住了他胸前的一块肉。
……
对不起。
王宝钰将我抱到密室门口,就将我交给了青离。
照顾好她。
随后深深的望了我一眼,便消失在夜色中。
我心里难受,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
青离搀扶着我,分走了我大半身的重量。
密道悠长的烛光,将我俩的身形剪映在墙上,一个臃肿,一个清瘦。
我就说,刚才的王宝钰怎么越走越慢。
14
我们何时才到?
这里空气稀薄,我渐渐觉得胸闷,腿上像是灌了千斤,眼皮也越来越重。
青离察觉到了不对,勾了几次手,试图将我抱起。
我摆了摆手,扶着墙慢慢坐下。
姑娘,血,你的腿……她慌忙叫道。
你先走,去找寿光,让他来抬我出去。
我能感到自己双腿发抖,肚子疼的厉害。
姑娘,等我。她犹豫片刻,爬起来向外狂奔。
记得让他找个医生候着……
我的声音有气无力,看着逐渐她消失的背影,彻底陷入了昏迷。
浑浑噩噩间,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的我与现在截然不同。
一袭流彩宫装,金线勾勒的云纹沿着裙摆蜿蜒而上,头戴凤冠,额间点着一抹朱红。
我看到了弱小的王宝钰,也看到了权力之巅的自己。
那是一片我从未去过的国土,但那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我都如数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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