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钟般的轰鸣，地下空间的气压骤然暴增，苏小吒的耳膜渗出液态金属，落地后凝成微缩版钱塘江流域模型。

“这才是你的出生证明。”太乙真人用机械手指向模型中的哪吒庙，庙宇地砖缝隙渗出黑色原油，在空中交织成DNA双螺旋结构。苏小吒发现那些碱基对竟由《封神演义》的篆体文字构成，而自己后颈的莲花纹身正在同步灼烧。

克隆体们的胸腔突然裂开，涌出的不是脏器而是锈蚀的U盘。苏小吒捡起最近的一枚插入虎口接口，意识瞬间被拽入数据洪流——他看见商周时期的祭司正将青铜器浸入核废料，甲骨上的卜辞在辐射中变异为二进制代码。

“他们三千年前就在准备这场实验。”太乙真人掀开颅骨，露出内部转动的河图洛书浮雕，“所谓灵珠子转世，不过是把人类意识灌入抗辐射载体。”他弹指射出全息投影，苏小吒在战国星图中看到了熟悉的便利店坐标。

污水池突然剧烈翻腾，杨戬的机械哮天犬撞破地库穹顶。它的合金利爪抓向青铜匣，却在触碰瞬间被反物质火焰吞没。燃烧的机械残骸在空中组成卦象，苏小吒的液态金属手臂自动拆解重组，拼出对应的西周钟鼎文——“逆天改命者，肉身化数据”。

“该做出选择了。”太乙真人将手杖插入苏小雨的脑灰质结晶，整个净化厂开始高频震颤。苏小吒的视网膜弹出红色警告：基因锁解除倒计时。他看见自己的指甲正在碳化剥落，露出下方刻满编程语言的金属甲床。

第99代克隆体突然跃出污水池，它的蹼状手掌按住苏小吒额头。两人的意识在量子层面相撞，苏小吒在万分之一秒内经历了这个海洋变异体的一生——如何在核污水里打捞电路板，如何用鳃过滤放射性粒子，又如何被杨戬的天眼激光切成碎片。

“我们不是工具！”第99代残存的意识在苏小吒脑内尖啸。它的声波触发连锁反应，所有克隆体残骸挣脱光缆束缚，在池面组成巨大的机械法阵。苏小吒的痛觉神经突然逆向运作，焚烧数据流经的每一处神经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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