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割。”

她举起剪刀，用尽全力，发出一声惨烈的哀嚎，剪刀咔嚓作响，鲜血淋漓，肉块掉落在柜台上。

我看她摇摇欲坠，赶紧扯过一块布帮她压住，冷冷交代: “别动，再忍忍。”

妇人咬破嘴唇，浑身抽搐，却仍把目光投向怀中的孩子: “吃的……给他。”

我取出仅剩的一包干粮和半壶浑水，递到妇人面前: “让他先喝口水。”

妇人双手颤抖，撬开孩子紧闭的牙关，缓缓把水倒进他嘴里。

孩子缓了一会，似乎睁开了眼，微弱地动了动手指。

妇人喜极而泣，把一点干粮掰碎含在嘴里，再一点点喂给孩子。

我心里闪过一丝复杂滋味，转身取来陶碟，把那块带血的肉拎起来: “我收下。”

妇人声音哽咽: “谢谢。”

我只淡淡点头，心里却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孩子没过多久，勉强支撑坐起来，妇人这才松了口气，却脸色苍白到仿佛随时会晕倒。

我指着后屋: “你们先去那边歇会。”

妇人磕头谢恩，挣扎着抱着孩子进去，半路看到了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顿时吓得缩了缩身子。

我冷冷提醒: “别多管闲事。”

她只得抿唇，不再说话，艰难地挪进后屋。

我把那块血肉扔到铁锅里，放在柴火上继续煮，锅里血沫翻腾，空气中散发着惊人的恶臭。

我把余火稍微加旺，让血肉彻底滚烂，心中生出几分麻木。

我想: “这世界已然疯了，人要想活，就得疯狂下去。”

门口又传来“吱嘎”一声，我这回没有立刻过去，反而拿起一个破碗，舀了锅里滚烫的血汤，放在一旁晾着。

我默默念叨: “说不定，这会是下一个交易的筹码。”

片刻后，前屋传来细碎脚步声，我拎刀走出后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形影正立在柜台对面。

我借着昏暗灯光凝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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