襁褓中的婴孩含着桂花糕酣睡。画面定格在戟尖滴落的血珠，正渗入此刻的月牙戟纹路。

“因果循环呐。”林小宝捏碎月饼祭阵，困龙链自虚空突现绞碎月牙戟。司徒明惨叫着灰飞烟灭，残魂被朔风卷向镇魔渊。

庆功宴上，林小宝用月华蒸了笼蟹粉汤包。太上长老盯着包褶上的星纹：“广寒阵的阵图，你何时参透的？”

“前夜试蒸糕点火太旺。”少年蘸醋写下避火诀，“瞧见蒸汽在天花板凝成星图罢了。”他掀开蒸笼，水雾竟在梁柱投射出整个太阴星运转轨迹。

沐清歌劈手夺过汤包：“司徒家窃取的月纹秘法，你早知其缺陷？”

“月有阴晴圆缺嘛。”林小宝摸出块月饼塞她手中，“五仁馅料不匀还会崩牙，何况篡改星轨。”

子夜的玉璧泛起血色，药圃突然传出异动。林小宝提着酒葫芦赶到时，广寒蜃影重现的仙子正对月梳妆。桂花枝穿过她的虚影，在土里长出带血丝的嫩芽。

“寒髓月桂。”少年突然甩出青铜锁匣，“您当年用月桂枝给司徒明月绾发时，可想到会造出这等邪物？”

虚影凄然长笑，月桂枝化作利刃破空。林小宝旋身闪避，葫中雄黄酒泼出的酒线竟在空中燃成符箓。火光照亮仙子眉心的司徒家火纹，也映出她足踝缠绕的青铜锁链。

“原来你才是鹊桥仙劫的阵眼。”沐清歌斩断月桂枝，“三百童男童女的冤魂...”

“错！”林小宝突然撒出白米。米粒穿过虚影嵌入玉璧，拼出半阙鹊桥仙词，“阵眼是这些痴男怨女求而不得的情丝。”

仙影消散时，后山的月桂树尽数枯萎。林小宝掏出油纸包住飘落的花瓣：“广寒月饼的秘方有着落了。”

翌日清晨，掌门望着青铜锁匣里的月桂枝芽，在晨光中咳出半口黑血。匣底暗藏的玉简终于现形，刻着天机阁主绝笔：

“大道如青天，炊烟即真言。”

第九章 归墟宴启

霜降后的云霞派笼罩着异香，药圃里新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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