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走不快啊!
起哄声惊飞了操场边的灰斑鸠。
我数着奶奶的布鞋在雪地上踩出的梅花印,五十七步,整整五十七朵残破的梅花从教学楼开到校门口。
她的蓝布头巾被北风掀起,露出后脑勺硬币大小的秃斑,那是整夜编竹筐抵在墙上磨出的茧。
那天回家,奶奶没有骂我,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泣不成声。
低着头的我也早已泪流满面,一老一小就这么坐着,哭了很久。
那天之后,我多了一个外号——老母猪。
那段路,不过就是一个操场,三五十米。
奶奶走了三年,我走了一辈子。
6.蛞蝓的冬季
我的噩梦还有一个地方,厕所。
我害怕去厕所,或者说我害怕在厕所遇到HH。
哪怕憋着,憋一早上,我也不愿意去一趟厕所,我不敢赌。
无论天气多冷,只要在厕所遇到HH,他们就会往我身上泼水,甚至是尿。
第一次我去找了班主任,我给他说了HH往我身上泼水。
“好的,我会处理。”班主任说道,随即叫人去把HH叫了过来
不一会儿,HH被叫来了他的办公室。
他很从容淡定。
我却在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紧张。
老师教育了HH几句,然后让他给我道歉。
他轻蔑的看着我,嘴里嘀咕了一句“对不起”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由于我打小报告,我的鞋被抢了。
当我一瘸一拐的找到它时,它安静的躺在小便池里。
HH对着它撒尿。
“你再去打小报告,我就把他扔粪坑里。”
他威胁的开口道。
我站在厕所门口,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我不敢说话,眼泪泪水打转,我仿佛看到了我的鞋在哭。
我好想大声制止他 ,可是我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