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在跃出窗台的刹那回头，看见江砚迟胸前的青龙纹身在月光下化作母亲的面容。
他沾血的唇无声开合，说出那个令她神魂俱震的称呼——那是母亲执行任务时用的化名，唯有至亲知晓。
直升机舱门内伸出机械臂，沈知夏抓住的瞬间，瞥见驾驶舱里黑衣人的双头蛇刺青。
剧痛从后颈传来，注入的麻醉剂让她想起疗养院那个暴雨夜。昏迷前的最后景象，是江砚迟站在破碎的窗前，将翡翠吊坠按进胸口的弹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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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吊坠在江砚迟掌心折射出诡谲的绿芒，天台飓风撕扯着沈知夏染血的衬衫。
她扣动扳机的食指凝结着冰霜，身后百米外的狙击枪红点却同时锁定两人心脏。
“你母亲在军情处的代号是夜鸢，在暗网的代号是黑夫人。“江砚迟向前半步，弹孔累累的衬衫下渗出蓝血——那是特制防弹凝胶，此刻正映出他胸前完整的青龙纹身，“二十年前她用我的心脏当密码锁，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沈知夏的枪口微微颤抖。
三天前直升机上的监控画面在视网膜闪回：昏迷中的她被注射蓝色药剂，颈侧浮现出与江砚迟如出一辙的青龙纹身。
那些她以为是酷刑留下的印记，此刻在朝阳下显现出纳米机械的流动光泽。
“小萤，看看你七岁生日视频。“
江砚迟突然甩出染血的手机。视频里母亲握着她的手切开蛋糕，奶油下的金属装置泛着冷光——是微型起爆器。背景音里父亲醉醺醺的笑声突然变调：“...这批钚-239足够炸平城南...“
记忆如多米诺骨牌连环崩塌。
沈知夏想起翡翠吊坠解码后闪现的军方密令：若夏明远叛变，立即启动净化程序。
而她在父亲书房找到的爆破计划书，签署日期正是火灾前三天。
“当年闯进夏宅的不是杀手，是防爆小组。”
江砚迟扯开衬衫，心口的弹孔与母亲持枪照上的弹道完美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