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知道牵扯到朝中大人物，怕惹祸上身。也或许，他本就与某些势力纠葛颇深。总之，他没有主动回京。”

宣瑶听完，一时间百感交集：程瀛很可能是手握关键证据的人，如今却躲得如此之远。没有他的证词，宣家的翻案将步履维艰。

段探子继续道：“将军得知消息后，让我快马加鞭先来告诉您。一旦时机成熟，他打算亲自去一趟岚州，一方面寻程瀛，一方面彻查外邦商队走私案。只是，他还需在京完成皇帝交付的差事，暂时分身乏术。”

宣瑶轻轻咬唇：“若程瀛一直不肯露面……要不要我去找他？”

段探子露出为难的神色：“裴将军也曾说过，城西别院如今情况复杂，许大人那些死士还在窥伺，您若远行，很可能被盯上。将军不想让您冒险。”

宣瑶陷入纠结：确实，她身负祖母安全，也随时可能遭到杀手追击。可若一味等下去，程瀛或许会彻底躲藏起来，错失良机。

她沉吟良久，只得勉强道：“好，我暂且留在别院，等裴将军安排。我会把这份地图收好。”

段探子颔首，将地图与一封裴执的信交给宣瑶，便急匆匆离去。宣瑶目送他背影消失在院门口，心中久久难以平静。

回到屋内，她缓缓拆开裴执写给她的信。字里行间，依旧是他一贯的稳重口吻，嘱咐她不要轻举妄动；另外，他也提到若有机会，将以“公差”名义出城办案，届时可能带她同行。末尾一句“我必护你无虞”令她心头微热，不禁想起那张冷峻却在关键时刻总给她力量的面庞。

“裴将军……”她轻轻重复，暗暗下定决心：无论结果如何，她都愿与他并肩，哪怕天涯海角，也要查出真相，完成父亲遗愿。

四、祖母的嘱托。

当晚，祖母连续几天调养后，精神稍稍恢复，但仍显虚弱。她躺在床上，拉着宣瑶的手，轻声问：“瑶儿，这些天裴将军可常来？”

宣瑶点头：“将军公务繁忙，但隔日或每隔两三天必到，有时太忙也会派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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