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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低头看着婚纱下摆沾上的污水渍，忽然想起大学勤工俭学时弄脏客人礼服被扣光工资的那个下午。她转身从后备箱取出公证过的账单复印件，纸张在风中猎猎作响时，围观人群发出的惊呼比林阳的咒骂更刺耳。

搬家工人抬走最后一个纸箱时，林夏在卧室墙角发现被遗忘的铁皮盒。盒底压着父亲年轻时写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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