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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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屏幕暗下去的瞬间，礼堂里炸开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周凯突然从观众席第三排站起来，椅子弹回的声响惊得孟婉柔浑身一颤。
“我们寝室四个大老爷们连蟑螂都懒得打，顾铭当年为了给你解围，西装外套现在还在我家衣柜挂着霉斑。”周凯掏出手机划拉两下，大屏幕上立刻跳出张泛黄的照片——深色西装前襟凝固着呕吐物的痕迹，“这衣服当时就被你吐报废了，顾铭还让我们别往外说。”
吴浩扒着椅背探出脑袋：“孟学姐记性真差，去年运动会你往我冰红茶里兑医用酒精，监控拍得清清楚楚。要不要我把校医室洗胃单找出来？”他晃了晃手机，观众席后排突然传来“噗嗤”的笑声。
林晓月踩着马丁靴走上台，金属鞋跟敲在地板上的脆响让孟婉柔后退半步。“去年中秋晚会，你说我偷拿你的YSL口红。”她掏出化妆包往台上一倒，十二支同系列口红噼里啪啦滚落，“需要我当场试色给你看吗？”
台下有人吹了声口哨。孟婉柔嘴唇翕动着想说什么，林晓月已经转向观众：“大二实践课她弄丢标本，是顾学长通宵帮她重做三十个昆虫模型。那些模型现在还在生物学院陈列室，每个底座都刻着孟婉柔的名字。”
礼堂侧门突然被推开，十七个男生抬着蒙灰的昆虫箱鱼贯而入。玻璃罩里精致的蝴蝶模型在灯光下流光溢彩，当第一个刻着名字的底座转向镜头时，直播间弹幕突然被鲜花表情刷屏。
“上个月你说王主任摸你手？”戴着黑框眼镜的女生突然站起来，晃了晃手机屏保——她和丈夫的结婚照里，白发苍苍的老教授正在给他们递喜糖，“需要我请产检医生证明我公公的帕金森病史吗？”
孟婉柔的高跟鞋“咔哒”一声踩空台阶，手机从颤抖的指间滑落。屏幕亮起的瞬间，所有人看见她小号正在直播间疯狂发送弹幕：都是AI换脸他们收了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