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柜门时，我将针头扎进他颈动脉，药剂推入的瞬间，他的瞳孔扩散成江氏LOGO的形状。
爆炸声从楼上传来时，我扯下尸袋伪装冲向通风管。
培养舱的蓝光下，数百个孕妇正机械地重复胎教录音，她们隆起的腹部映着电子屏红光，显示着统一的倒计时：23小时09分。
江凛突然从血泊中跃起，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生的皮肤下血管泛着诡异的蓝光。
“看清楚！“他撕开衬衫，心脏位置的皮肤下埋着微型显示屏。
正是所有孕妇倒计时的总控制器。
“你还有23小时取出胎儿，否则所有人都会变成载体。“
我抓起手术刀抵住他心口，刀尖却被他新生的肋骨卡住。
他在剧痛中握住我的手往深处送，鲜血溅上我腕间的孕检手环，数字突然加速跳动。
“病毒在胎儿满37周时爆发，你肚子里的是最后一批未变异的......“
苏蔓的尖笑刺破警报，她举着遥控器从监控室走出，防护服上的鸢尾花沾满血渍。
“真感人。“
她按下按钮，我腹中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电子屏显示胎儿正在急速发育。
“你以为他真在乎你？不过是想用你的子宫培育解毒血清。“
江凛突然撞碎消防栓，水幕中他的刺青全部脱落，露出满背的电子纹路。
那是张植入皮下的城市地图，每个红点都是即将爆发的病毒巢穴。
他扯断自己的尾指扔给我，骨头里嵌着枚芯片。
“去气象塔顶楼，密码是我们的离婚日期。“
我在暴雨中狂奔，尾指骨在掌心发烫。
路过的橱窗倒影里，我的腹部已隆起如足月孕妇。
手机突然震动，陈默的号码发来段视频。
是十三岁的我躺在手术台，江凛的父亲正往我子宫植入第一个胚胎，而少年江凛在观察室疯狂捶打防弹玻璃。
气象塔的电梯停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