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活可以苦一点，但如果没有盼头，还不如死了算了。”
“姨娘本来是要去死了的，姨娘的姊妹都被那酒鬼的爹卖进了宫里去，姨娘的心也就跟着死了。”
“是你让姨娘又活了起来，你是姨娘的盼头啊……”
我想要去擦姨娘眼角滴下的血，但姨娘却在我眼前化成了一缕烟。
阿爹和长兄出现在了我面前，他们围绕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
我看到了阿爹打我的手板，
看到了长兄骑着我在院子里狂奔地上留下丝丝血迹。
看到了在书房替长兄罚跪抄他永远背不住的策论。
看到了他们为了让我认了做替身的命，逼我的姨娘喝了哑药，跪着吃猪食。
看到了进士及第后，朝廷上威风凛凛的他。
看到了红院里客人往我身体里塞的一块块冰块。
看到了一个全身是血的身影站在我面前，伸出了没有五指的手想摸摸我的脸。
我不想认那是我姨娘，但是她不断渗血的嘴里说出了我已经10年没有听到过的声音。
“不要进宫，不要进洗衣房，不要进宫，阿姊……阿妹……清清……”
我突然感觉浑身发冷，人抖地哆嗦，阵阵寒意沿着我的脊椎往上爬。
头部一阵剧痛，我睁开了眼，已经到了洗衣房。
双手被吊在铁链上，半个身子被浸泡在冰冷的水中，身上除了肚兜空无一物。
眼前坐着一位陌生但艳丽的女子，跟我曾经长得有八分相像。
看她周边成群的宫女侍从，我猜她应该是宫里受宠的贵人。
“贱奴拜，拜见，贵人。”
“林丞相，好生狼狈。”她的声音脆生生的，不像我干哑虚弱。
“贱奴叫怡儿，林丞相不是贱奴能，能高攀的。”
冰冷的池水让我喘不上气，四肢都被冻得发紫，尖锐的疼痛直击骨骼，每一处关节都叫嚣着酸涩。
“皇后娘娘，就是这个小贱人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