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什么？”李书岚嗤笑，“他连解释都懒得给你，你觉得他还会有愧疚感？”
“我只是想……亲口问清楚。”许绾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固执。
当晚，许绾拨通了李程昱的电话，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接得很快。
“怎么了？”他语气平静，甚至带着几分倦意，仿佛她的来电只是日常琐事。
许绾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你朋友圈那张照片……是和谁一起吃饭？”
李程昱愣了一下，随即淡淡地笑了：“你在意这个干什么？同事聚餐而已。”
“同事？”许绾重复了一遍，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那为什么你从来不和我提起？”
“你又不是我们单位的，跟你说了也没意义。”他语气随意得仿佛在讨论天气。
许绾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她盯着天花板，声音低哑：“李程昱，你是不是故意在疏远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一声轻笑：“许绾，你想多了。”
——他没有叫她“绾绾”。
她忽然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这个亲昵的称呼了。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李书岚说的对。李程昱不是无意冷落，而是刻意让他们的距离变远。他在等她主动退出，等她厌倦，等她亲手放开这段关系，好让他不用背负“抛弃女友”的罪名。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口一阵发紧，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李程昱。”她的声音平静得出奇，“我最后问你一句，那位领导的女儿……你对她是什么想法？”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久到许绾差点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终于，他低声说道：“许绾，现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冷水，将她所有的侥幸一并浇灭。
“所以，你承认了？”
李程昱没有再说话，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许绾的眼眶微微泛红，许久，她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