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下方嵌着块发光电路板,跳动的数据流在空气中投影出星图:“还记得阿基米德用镜子烧毁敌舰的传说吗?“
我按她指示将双手贴上镜面,金色代码自动编织成经纬线。
当黑隼的金属面骨从消防栓盖钻出的瞬间,整个镜界的光线突然聚焦在他身上。
他的机械义眼最先汽化,接着是钛合金骨骼,最后连惨叫都被分解成乱码。
月光重新照进现实时,我们瘫坐在操场沙坑里。
雪见战术目镜显示的时间依旧停留在71:12:33——原来在镜界逃亡的半小时,现实世界连一秒都没流逝。
“你的瞬移本质是量子隧穿效应。“她擦拭着渗血的耳麦,“每次穿越都会在平行世界留下残影,当残影数量超过临界点......“
远处忽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我们抬头望去,钟楼表盘背后伸出巨型机械臂,正在将月亮像螺丝般拧进夜空。
月光变成液态灌进排水沟,那些银色的水流中,密密麻麻漂浮着被废弃的“我“。
雪见的瞳孔突然收缩成菱形。她把我推进沙坑时,我的后脑勺撞上了某种坚硬光滑的物体——那根本不是沙粒,而是数以万计的微型芯片,每片都刻着“Adam VII”的蚀刻标记。
“别碰!”她打落我手中的芯片,那些金属颗粒在空中自动拼成二维码。扫码声在死寂的操场突兀响起,体育馆外墙的LED屏突然播放起我从未见过的画面:穿着白大褂的九条雪见站在手术台前,而她正在缝合的正是我此刻的身体。
黑隼的残骸在沙坑边缘重组。这次他的金属骨骼覆盖着教堂彩绘玻璃般的马赛克,每一片玻璃都映着不同年龄的我被解剖的场景。
“认知即存在。”他的声带发出电子合成的笑声,“要杀死一段程序,就得覆盖它的原始编码。”
我抱住剧痛的头颅,视网膜上不断闪现错乱的记忆帧。
国中毕业典礼的樱花树下,本该握着毕业证书的右手,此刻清晰显示出被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