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门前，镶金假牙随着唾沫星子乱飞。陆子豪歪在沙发上打游戏，屏幕里传来“五杀”音效：“嫂子，你那嫁妆钱存着能下崽啊？”
苏晚护着孕肚往玄关挪，后背抵住冰凉的鞋柜：“钱是给孩子准备的，谁也别想动。”
“丫头片子配花什么钱？”王金凤突然掀开神龛红布，露出泛黄的送子观音像，“大师说了，你这胎带着晦气，得用五十万功德钱化解！”
陆景深从卧室踱出来，手里晃着苏晚的孕检手册：“晚晚，子豪的婚房选在实验小学旁边，将来咱们孩子上学也方便。”
他说得温柔，却用身体封住逃生通道。
苏晚浑身发冷。
昨夜她假装熟睡，亲眼看着陆景深用她指纹解锁手机，将银行验证码转发到自己微信。
“非要撕破脸？”她突然举起手机，播放录音——
“等子豪毕业买房，正好派上用场！”
七年前煤油灯下的密谋，此刻在客厅炸响。
王金凤脸色骤变，肉掌带风抢手机：“反了你了！”
苏晚侧身躲闪，后腰撞上神龛。观音像轰然坠地，香灰迷了眼。
“我的送子娘娘啊！”王金凤嚎叫着扑来，“打死你这个丧门星！”
混乱中不知谁推了一把，苏晚仰面撞向茶几角。
**此刻，手术台上**
“发现宫腔粘连，疑似药物损伤。”主刀医生举着镊子，夹起一片灰白组织，“家属呢？病人长期服用过堕胎药知不知道？”
走廊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嚎：“她自个儿乱吃打胎药，关我们什么事！”
苏晚在麻醉混沌中勾起嘴角。
三天前，她把王金凤给的“保胎药”倒进花盆。枯死的绿萝根茎发黑，像极了B超图上那道残缺的胎心轨迹。
**次日清晨**
阳光刺破ICU窗帘时，苏晚摸到枕下的录音笔。
昨夜昏迷前，她用最后力气塞给护士长的U盘里，存着陆家七年来的转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