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旁,她们用父王烧剩的羊皮纸折飞鸟。当最大的那只纸鸟乘着热气流升起时,我腕间的旧疤痕突然发热——真公主的布偶正在鸟翼上起舞,金发间野玫瑰开得正好。
渡鸦的阴影最后一次掠过大地,却再不敢靠近燃烧的冰玫瑰灰烬。城堡废墟彻底化作蒲公英田那夜,我听见星鼬们与铁皮骑士合唱童谣。生锈的八音盒沉在河底,机械心脏早已长成会呼吸的珊瑚,每当潮汐涌动,便为迷途的纸船指明星辰的故乡。
### 星尘森林的絮语
当第一千只纸鸟消失在云层褶皱里,星鼬们开始用尾巴丈量荒原。它们金环状的绒毛扫过处,焦土里钻出月光草的嫩芽。我跟着这群小向导向西跋涉,直到遇见会移动的森林——那些云杉的根系在夜色中蜷曲舒展,如同正在呼吸的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