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却显得多余又苍白。可是他找不到更好的方式来开启对话。面对这样尴尬又熟悉的局面，人人都明白，有些话再怎么说也无法挽回当初的遗憾。
“挺好的，工作还行，女儿也乖。”孟川语气平静，不带一丝波澜。人总是在想极力掩饰情绪时，反而表现得越发冷静。
“我……”季昀一时语塞，明明有无数话想问，可看到面前的孟川，看到他眼底那种复杂的神色，又忽然觉得自己这一刻的出现是多余。他转而强笑了一下，“谢谢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这句客套话一出口，却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破了他们之间所有粉饰的和平。
孟川摇摇头，表示“别这么说”。良久，他才抬眼看向季昀，深吸一口气：“我很高兴，你找到了可以相携一生的人。”言下之意，那些本该属于他们之间的情感，如今似乎只能沉睡在过去了。
雨水打湿了屋檐，滴滴答答地滴在两人脚边。过了一会儿，季昀忽然伸出手，似要去拍拍孟川的肩膀，可最终只在半空停顿一下，然后收回。那是一个未完成的动作，如同他们未完成的底片、未完成的对话，也如同他们共同经历过却无法继续的青春。
又一声长叹，季昀别过脸，望向远方暮色四合的天空：“我……我还是欠你一句对不起，或者说，欠一句当年的解释。我不是没有——”
话未说完，刚好有宾客喊他回去敬酒。场合不容他耽搁太久。他只好咬咬唇，一句“改天再说”含混在喉咙里没能吐出。匆匆告别，回头跑入人群。
孟川站在原地，看着他再一次离去的背影，如同很多年前在暗房里，那一抹忽然熄灭的红光，让人无法再看清那双眼里的深情或无助。或许有些故事，就注定被写成残缺的诗行，无论如何续写，都难以圆满。
他低头看着怀里那只铁盒，心想：“也许，也只是我一个人的执念罢了。”随后，他轻轻把盒盖按紧，仿佛把全部回忆封存在这个夜晚。秋雨仍在淅沥，台阶上落满银杏叶，微灯映照，像一场告别仪式。孟川转身走入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