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被鬣狗抢走猎物，其实早就把幼崽藏在了更高的树杈上。”
当王曼妮的香水味被电梯吞没，晓雅终于放任自己瘫坐在大理石台面上。手机还在不停震动，家族群里跳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六岁的她背着更小的弟弟，站在老房子开裂的砖墙前，母亲用红色水彩笔在照片背面写着“姐弟情深”。
泪水砸在手机屏上，晕开了弟弟刚发的表情包：一个跪地磕头的卡通小人，配文“求求富婆姐姐救救孩子”。
第二章
王曼妮的匿名举报信比预想中来得更快。
第二天晨会刚结束，监察部的人就堵在了晓雅工位前。为首的女人涂着吃土色唇釉，指甲敲在隔断玻璃上，发出“哒哒”声：“林小姐，有人实名举报你伪造政府文件。”
整个开放办公区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键盘声像被按了暂停键。晓雅从三屏显示器后抬起头，正对上王曼妮倚在复印机旁的胜利微笑——她今天换了香奈儿丝绒口红，像朵淬毒的虞美人。
“能让我看看举报材料吗？”晓雅滑动鼠标调出云端日志，“啊，是说这份市政文化局项目意向书？”她突然轻笑出声，指尖在触控板上轻点两下，“其实今早九点整，官网已经更新了合作公告。”
监察主任的鳄鱼皮手包“啪嗒”掉在地上。投影幕布上，市政文化局官网正在直播签约仪式。镜头扫过签约席时，晓雅特意暂停画面：“这位是文化局新任宣传科长，上周五刚在星巴克和我讨论过早高峰音乐企划的衍生公益项目。”
王曼妮的咖啡杯在饮水机前摔得粉碎。晓雅从抽屉取出鎏金请柬，推过去：“对了，今晚慈善拍卖会需要推介我们的城市音乐计划，总监说让‘原创团队’都出席呢。”
当王曼妮踩着十厘米红底鞋跌进宴会厅时，晓雅正在与副市长碰杯。她特意选了衣柜里最贵的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