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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木然的望着窗外。
这场景渐渐和十二岁那年重合。
也是这样,我坐在门外,等待着父母的宣判,关于我是否能继续读书。
我哥哥要读大学了,家里拿不出多的钱供养。
可是,明明是义务教育阶段,不用很多钱啊。
后来,家里拆迁,经济好转,我又获得上学资格。
在我成长周期里,没有触底的绝望和施舍的奖励交织,这种失去又得到的感觉,是一个循环。
我总感觉有一道枷锁在身上,时常勒得我喘不过气。
“要吃糖吗?”
我接过护士小姐给的糖,冲她笑了下,阮言也总喜欢给我吃甜食,说这样心情会变好。
时间过了一小时,我有些诧异他们怎么还没出来。
我进去不到二十分钟就出来了。
看来他俩的心理问题更严重啊。
我正漫无边际想着,手忽然被抓住。
是徐冉。
时隔一个月不见。
“你倒是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没有任何预兆,我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几位护士小姐吓了一跳,看我的目光都变了。
先前是同情的话,这会儿就是在说:这人真的是个疯子。
我周围其他预约的病人都不自觉往后退一步。
我没有发觉任何不妥,见徐冉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我又抬起了手。
这次我没能打下去,徐冉语气激动抓住我的手:“我的姐,你恢复正常啦!”
她也应该去看看病。
我见徐冉又哭又笑的疯魔样子,竟然不忍心把抱着我的手推开。
我可能真有病吧。
04
“你把我带到这里要干嘛?”
我坐在咖啡厅一角,冷眼看着徐冉点了满桌子甜品。
“你吃!”
她顶着半张红肿的脸,执拗地递过来一盘有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