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码让他想起敦煌壁画里飞天的飘带——那些纠缠的量子态正在自发形成自指函数,就像DNA双螺旋在进行拓扑转录。
当第一个斐波那契数列出现在屏幕时,程哲终于瘫坐在椅子上。他颤抖着摸向紧急销毁按钮,却发现金属表面凝结着六边形的冰晶,完美得如同蜂巢。引力波报警器还在尖叫,现在他听出来了,那些有规律的波峰间隔,恰好是氢原子21厘米谱线的频率。
量子泡沫已经蔓延到脚边,程哲在时空涟漪中看见倒悬的银河。某个冰冷而精确的意识正在通过真空涨落传递信息,就像用绣花针在时空薄膜上刺出摩尔斯电码。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导师在弥留之际的呓语: